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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上有些地方画着国界线，却不被承认是国家
联合国名单上有一百九十三个主权国家，加上梵蒂冈和巴勒斯坦这两个观察员
现实情况要复杂得多。有些区域拥有自己的政府、军队甚至护照体系
它们还能举办类似奥运会预选赛这样的国际活动
这些实体始终无法获得国际社会的普遍认可
主权这东西从来不是自己宣布就能成立的
它需要实力支撑，需要遵循规则，更需要其他国家的承认
现在来看看这些自称为国家的政治实体
有的已经存在数十年，有的刚宣布独立就迅速瓦解
有的依靠海外侨汇维持运转，有的依赖大国援助才能生存
它们的故事就像被压缩过的地缘政治教材
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地区只有四千多平方公里
它比深圳的面积还要小一些
苏联时期莫斯科方面为了制衡各方势力，把这个亚美尼亚人聚居区划给了阿塞拜疆管辖
这种安排在当时很常见
就像把易燃物埋进了建筑地基里
九一年苏联解体后，纳卡立即宣布独立
随后爆发了持续三年的激烈战争
亚美尼亚支持纳卡，阿塞拜疆坚决要收回这片领土
停火协议签署后，阿塞拜疆失去了大片土地的实际控制权
纳卡地区实际上由亚美尼亚控制着
但这种独立状态从未获得国际承认
联合国和主要大国都认为它是阿塞拜疆的一部分
承认纳卡独立会开创危险的先例
民族聚居区是否可以单方面脱离母国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全球可能会涌现出无数个类似纳卡的地区
所以国际社会始终停留在呼吁和平解决的层面
二三年九月阿塞拜疆发动全面进攻
几天时间就控制了整个纳卡地区
二十四年初，那个存在三十多年的共和国正式解散
超过十万亚美尼亚裔居民几乎全部逃离该地区
一个政治实体就这样从地图上消失了
它曾经存在过
但它真的能算是一个国家吗
这个问题现在连他们自己可能都无法肯定地回答了
高加索地区还有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这样的情况
格鲁吉亚分出来的两个地方，故事像是同一个模子刻的
苏联散架前，奥塞梯人被硬生生切成两半
北边扔给俄罗斯，南边划给格鲁吉亚
这道人为的刀口后来一直淌着血
九一年冬天南奥塞梯嚷着要单过
转过年来阿布哈兹也跟着闹分家
两边都打成血葫芦
俄罗斯大兵挂着维和袖章进场，明眼人都清楚他们站在哪头
零八年八月是个坎儿
格鲁吉亚那位总统打算用枪炮把南奥塞梯抢回来
普京的坦克五天内就碾碎了这场梦
莫斯科顺手给两个分裂政权发了身份证
如今肯认这俩的联合国成员只剩五个
俄罗斯叙利亚委内瑞拉尼加拉瓜，外加太平洋上那个叫瑙鲁的小岛
北京从头到尾没松过口
我们坚持说那都是格鲁吉亚身上不能割的肉
这话听着耳熟
毕竟自家院里还晾着新疆西藏这些衣裳，总怕别人照着样子裁
这两个地方现在过得憋屈
南奥塞梯拢共不到五万人挤在三千九百万平方公里山沟里
经济命脉全拴在莫斯科的输液管上
阿布哈兹靠着黑海稍微宽裕点
早先苏联人都爱往那儿度假
现在指望旅游翻身却碰满鼻子灰
制裁像铁栅栏似的围着，外国人和他们的钞票都进不来
时间在这儿好像冻住了
说是独立国家，连本像样的护照都掏不出来
有人调侃去南奥塞梯得算好国际航班，其实就莫斯科飞来的包机
还得先往俄罗斯签证上砸钱
要说冻在时间里的标本，东欧还有个德涅斯特河沿岸
这地方蜷在摩尔多瓦东边，四千平方公里出头
住的多是讲俄语的斯拉夫人，跟说罗马尼亚语的主流群体互相瞅不顺眼
九零年趁着苏联咽气，他们自顾自挂牌成立了共和国
九二年跟政府军干完仗，俄罗斯维和部队就再没挪过窝
上千俄军至今还扎在那儿
说是维持和平，不如说在给枪杆子站台
有趣的是连本地人都犯嘀咕
他们印着德涅斯特卢布，买东西却更愿意掏美元欧元
总统议会大学邮票车牌样样齐全
可惜全世界只有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愿意陪他们玩过家家
北京照例摇头
联合国名单上它始终是摩尔多瓦身上一块骨头
德涅斯特河沿岸是个奇怪的地方
街道干净得不像话，工厂的机器还在转
年轻人用俄语聊天，对基希讷乌没什么感情
这里更像是地缘博弈的缓冲带
莫斯科需要这块垫子挡住西方的渗透
民族自决从来不是重点
科索沃的故事就更热闹了
一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住着九成阿尔巴尼亚族
他们的信仰和塞尔维亚邻居不同
九十年代末那场冲突闹得很大
贝尔格莱德派军队镇压，北约直接动手了
七十八天的轰炸改变了巴尔干的格局
零八年春天他们宣布独立
华盛顿和布鲁塞尔马上举手赞成
北京和莫斯科坐在安理会摇头
这事关乎原则，也关乎旧怨
现在他们用科索沃代表队的名义参加奥运会
前领导人萨奇在海牙法庭接受审判
战争罪的指控清单很长
那些关于自由的宣言背后藏着血债
非洲东北角还有个更特别的案例
索马里兰在九一年选择了另一条路
部落长老们聚在一起恢复了共和国
他们甚至保留了六十年代独立时的国号
这套做法确实管用
哈尔格萨街头能看见自动取款机
大学教室坐着穿校服的女生
他们的货币比索马里先令值钱
其实要说治安，这里比摩加迪沙强太多了
但国际社会始终不肯点头
没人愿意打开那个潘多拉盒子
这些地方活在某种夹缝里
他们有自己的邮票和车牌
边境检查站挂着不被承认的国旗
这种状态可能会持续很久
毕竟大国棋盘上的棋子没那么容易翻身
索马里兰不被任何国家正式承认
非洲联盟对此特别警惕
他们担心这会引发连锁反应
尼日利亚的比夫拉可能效仿
喀麦隆的英语区也在观望
埃塞俄比亚的提格雷同样不安分
中国坚持认为这是索马里的一部分
这个立场从未改变
但现实总是更复杂些
埃塞俄比亚作为内陆国需要出海口
他们和索马里兰签了协议
用某种外交暗示换取港口使用权
英国和美国在哈尔格萨设了联络处
名义上是做发展援助
实际功能和大使馆差不多
索马里兰的经济支柱是侨汇
每年据说有几十亿美元流入
畜牧业出口也占不小比重
他们甚至尝试发行数字货币
想要突破金融封锁
有人称它是非洲最成功的失败国家
这个说法听起来矛盾
却意外地准确
治理水平与国家名号可以完全脱节
但缺乏国际承认终究是个天花板
世界银行不会给一个不存在的主体贷款修铁路
往东边看还有个邦特兰
他们九八年宣布成立自治州
态度比索马里兰温和许多
不提独立只要自治
拥有自己的军队
主要任务是打击海盗
顺便帮联邦政府收港口税
国际社会视其为索马里组成部分
中国和联合国自然不予承认
邦特兰内部经常为水源牧场起冲突
政府控制力时强时弱
不过他们至少没成为青年党的温床
在索马里语境里
维持基本秩序已经算达标
撒哈拉沙漠边缘还有个西撒哈拉
这片二十六万平方公里的荒漠
曾经是西班牙殖民地
七五年西班牙人离开时
把地盘分给了摩洛哥和毛里塔尼亚
原住民撒哈拉威人不同意这个安排
他们组建了波利萨里奥阵线
七六年宣布成立阿拉伯撒哈拉民主共和国
摩洛哥随即出兵占领大部分地区
还修了道两千七百公里的沙墙
把西撒哈拉切成两半
现在波利萨里奥控制着墙东的无人区
他们的政府在阿尔及利亚难民营里流亡
全球有四十六个国家承认西撒哈拉的存在
这些国家多数在非洲和拉美地区
中国与联合国始终没有承认这个实体
联合国将其标记为非自治领土
理论上应该通过全民公投决定未来走向
摩洛哥方面坚决反对这个方案
他们说西撒哈拉是自己不可分割的领土